从一串钥匙说起

Olivia Wang

淡淡三月。黄昏要六点半以后才视线模糊。趁光线还带着温度,和狗儿到附近公园转转。狗儿对黄昏很敏感,会用前爪来轻按膝头,提醒该散步啦!这么轻松就可以满它的愿,我觉得真幸福。

到了公园居然不见其他人和狗,于是松开绳子,让狗儿跑个够。狗儿奔跑的样子真尽兴,更何况它会从远远公园一角,这么一心一意冲着你狂奔过来,脸上还带着笑,我觉得真幸福。

就在这幸福的时刻,我的一串钥匙,悄悄地掉下来,仿佛也想自己有个好时光。我是到了家门口才发现没钥匙进不了门。跟狗儿报告钥匙不见了,它白了我一眼,叹口气,但随即又笑了起来,因为它发现我们又在去公园的路上。天色已暗,找了一会儿,只得作罢。

硬着头皮,跟当家的报备,他居然很高兴我的累累糊涂战绩,这样才跟他日益见远的记忆力相当。我信心满满的说,明儿一早我就把钥匙找回来。

第二天早上八点多,穿上防水鞋,对站在窗台的狗摆摆手:祝我好运!早春的太阳真灿烂,所有的绿色都释放着无比的生命力。鸟儿们愉悦的叫声,远近婉转。我心里也提着咒,跟鸟声一样轻快。

到了公园,诺大草地,饱含着露水,嫩绿一片,美得摄人。我决定从公园的左边起,作地毯式搜查。心里提着咒,并不是很积极专注。找钥匙的心念也不是那么迫切。

时间慢慢的过去了,我心里一紧,突然意识再找不到钥匙,就要误了九点的约了。于是脚步不再悠闲,这才认真起来。还是找不到,心里开始又急又慌。那理直气壮的信心也被怀疑代替。

就在这烦躁不安的当时,我央求地藏菩萨帮忙,大声提起地藏菩萨圣号,当我只念到 Ha Ha Ha 时, 那串钥匙就在眼前。刹那间,感恩高兴的心情很澎湃,但那电光一闪后,了然自己被菩萨关注、照顾着的心情又很恬然。拾起钥匙,掌心感到钥匙被太阳晒过的温暖和露水浸过的潮湿,那活生生的印证到此刻还是鲜然。

拾回了钥匙,走在回家的路上,我打着妄想:要找回钥匙,第一要有找钥匙的意愿,第二要付诸行动,这事好办,因为我知道钥匙长得什么样子。如果我要找到我的佛性呢?我怎么找呢?这佛性长得什么样子呢?

唯一不容置疑的是菩萨一定会帮忙的。四周的人、事都是菩萨的提携、渡化,那怕只是几片金属的钥匙。